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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月29日 星期一

胡希恕講傷寒論112-第二章 辨太陽病脈證並治中-第112條

 

胡希恕講傷寒論-第二章 辨太陽病脈證並治中-第112條

傷寒,脈浮,醫以火迫劫之,亡陽,必驚狂,臥起不安者,桂枝去芍藥加蜀漆牡蠣龍骨救逆湯主之。
這段說的是太陽傷寒了,上面說的是太陽中風。 太陽傷寒,他不虛,表實證。 傷寒,沒有汗的太陽傷寒的這種類型,如果以火迫劫之,劫之,就是劫汗,劫使大汗出。 亡陽,必驚狂。 如果是大汗,汗出太多就亡陽,亡陽,就是亡失津液,那人一定要驚狂。 為什麼要驚狂呢? 這裡頭過一會兒再討論。

方才的風邪我要說還沒有說呢。 由於大汗出,桂枝加甘草湯的“心下悸,欲得按”,大汗出,傷津液就亡失血液,津液喪失血液中的液體也喪失了。 血不足以養心,心氣虛,他就微驚微悸,這是一。 第二呢,他本來就是傷寒,而以火攻迫出大汗,邪熱返助,火熱返助邪熱,熱更加重,又由於大汗出而導致氣上沖,上下體液驟然間失調,下邊的體液就往上,沖氣、邪熱攻於腦,也發於驚狂,所以這個驚狂不僅屬於心臟,腦系也有,所以亡陽必發狂,亡陽兩字用得相當的好。 由於火熱,不到亡陽的這種程度,未必驚狂。 如果達到這種程度,一定要驚狂。 第一個,血不足以養心,心怯則驚。 另一個導致氣上沖,氣上沖,不斷熱往上沖,也導致水也往上來,影響腦系,也使得驚。 驚狂已經達到臥起不安,這個要用桂枝去芍藥加蜀漆牡蠣龍骨救逆湯。 就這個方子來看,我們知道驚狂也與水有關係,因為它用的是蜀漆,蜀漆就是常山苗,它能夠去水飲,治內裡頭有痰結; 也是一個安神葯和龍骨牡蠣差不多,都能治胸腹動悸、發驚發慌,就是現在說的神經官能症,有鎮靜作用。 這個方子是以桂枝去芍藥湯為基礎,可見這個胸滿,張仲景講這個桂枝去芍藥湯“脈促胸滿者桂枝去芍藥湯主之”。 那麼這個用桂枝去芍藥湯的基礎絕對不是胸滿,它這個胸滿就我方才說是汗出太多,導致氣上沖,下邊的水也伴隨氣往上沖,胸滿動悸而臥起不安。 它這個表未解,以火排泄大汗,所有呢,仍然用桂枝湯,傷寒原本是無汗的,一定是大汗出,到亡陽的階段了,這時候表雖然未解但不能用麻黃湯了,必須用桂枝湯。 它由於氣上沖的厲害,上邊衝下邊虛,所有去芍藥。 用桂枝去芍藥湯還是治胸滿表不解,另外有些神經癥狀,他加安神鎮靜藥,裡面用蜀漆、龍骨牡蠣。 也就是說這個方劑桂枝去芍藥湯證而精神失常,有驚狂而臥起不安的時候可以用這個方子。 這是根據這個方劑來分析這個證侯。

上面我說的風邪的問題,作個討論。 可見仲景這個書啊,它也說邪風在人身上似的。 所以也是錯的。 這在中醫的理論上,中風傷寒,我講了,不要以為真有什麼風中到我們人體了、有寒在人體了。 中醫啊,這句話有語病,其後是很多的不科學的說法吧。 說桂枝是祛風的葯,麻黃是散寒的葯,其實是不是由風帶來的,由寒帶來的啊,沒有。 即可是我們這個病由於受風而發作,它不過是個誘因而已。 這個風是誘因,這個風不能呆在人身上,就像我們觸了電,觸了電有什麼證侯你就治吧,不能說電還在你身上啊。 沒那個事。 所有研究中醫,它的規律對不對,仍然是對的,到現在也是。 我們對這個太陽病,兩個類型。 一個類型發熱汗出惡風脈緩,古人叫中風,我們現在叫中風也可以啊。 還一個類型,就是發熱無汗,身體疼痛,甚至於不汗出而喘,這種情況,這個就叫傷寒。 就這兩個類型。 現在人在臨床上這個類型還存在,這個規律是古人通過實踐發現的一個客觀存在,多年也不會變。 我們治療也不會變,桂枝湯的確就是治發熱惡風汗出脈緩這一類的表證。 是不是有祛風的,這個值得研究。 所以我們研究中醫,這些個地方要注意的很。 那麼這些理論站不住腳,站不住就不要這麼來認識它,我們現在應該重新認識。 我認為研究中醫應該這樣,要不然,就是不好的,明明是不科學,咱們還是說那就是風,就是風邪在身上,這個葯還是驅風的。 這個東西限於當時的科學水準,他無法認識它。 惡風,中風病它是惡風,惡風就是風,風邪在身上的,傷寒的惡風和惡寒差不多,沒有汗的,古人就認為是寒。 後世的溫病說夏天的酷熱也跑到身體上來了,藥治療也是祛溫祛熱。 這個也值得考慮,不能說發病這東西,而且這也不是主因。 現在知道的傷寒是有病菌的,身上潛伏病菌了,因風因寒而誘發,僅僅是誘因而已,主要還是傷寒桿菌。 這個地方研究中醫,古人錯了就是錯了,認為風邪,後世多了,風為陽邪,甚至腦溢血,也認為是風,也得祛風。 醫學上很出了一些個偏差。 這個地方,我們研究中醫呢,古人掌握的規律是對的,多少年也是對的。 通過實踐,通過對規律的認識,那時候限於科學水準,他滿腦子在想,在從現象到本質,我們說的中風傷寒就是拿現象當了本質了。 中風由於出汗而怕風,他就說這為風邪他就起名叫中風。 傷寒就是惡寒。 古人的這種說法當作術語來看呢還行,真就認為風在這呢、寒在這呢是值得研究的。 我不那麼認為,證侯是自然存在的,風邪的說法是值得研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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