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貴導讀
10月16日，南京中醫藥大學將正式成立國際經方學院，有關於傳統中醫，傳承也好，普及也罷，行動才是最重要的。在堅守傳統醫學的路上，黃煌教授從未停下腳步。這裡，福貴代表田原尋訪中醫團隊對黃煌教授表示崇高的敬意，並祝學院一切順利。
藉此緣由福貴今天把田原老師與經方專家黃煌教授的精彩對話整理出來分享。
那麼，經方所謂的“普，簡，廉，效”，我們如何去理解使用，其療效價值幾何，今天我們可以一探究竟。
講“溫經湯”，講“柴歸湯”。
這一次，我們讓女士先行。
黃煌，南京中醫藥大學教授。一位瀟灑、帥氣的“新型”中醫。性格犀利，卻有一番俠骨柔情，在他的簡單易學的“經方體質”中，專為這世間的女子留了一方園地，他將女人比做玫瑰。而經方則成了滋養玫瑰的養料。最常聽他說的一句話就是：古老的中醫經方來自於廚房，一定要把她還給老百姓。
他說：世間沒有醜女人。那些熱性體質的女性，需要用荊芥連翹湯，黃連阿膠湯等清熱藥的女人，都屬於紅玫瑰，她的黏膜充血，面板出油，煩躁熱烈，是紅辣椒。那些有瘀血的女性，需要用桂枝茯苓丸等活血化瘀的女人，屬於紫玫瑰，她的血液迴圈差，面板營養不良，發暗發紫，而且粗糙。還有前面適用溫經湯的女人，面板憔悴、口脣乾枯、手掌毛糙，屬於幹玫瑰，面板沒有了光澤和彈性……
中醫思維，也許就是廚房裡的生活功夫。甭管背後的理論多麼古老玄奧，咱平頭老百姓只要有所依據，也可以在廚房裡搗鼓自己的祕方，這個依據就是經方聖典《傷寒論》。
讓女人漂亮的“溫經湯”
今天，有位熟人執意要來拜年，她告訴我，女兒手掌皸裂今年大好。原來她女兒每年手掌裂口、面板粗糙，面板科看過，外塗藥膏，沒有效果。但服用了我開的膏滋藥以後，效果十分明顯。我記得那是3 個月前，她帶女兒來診。閉經多年，服用雌激素替代。姑娘發育不良，個頭也比較矮小。我當即告訴她，必須長期服用中藥。
我開的是溫經湯。
溫經湯可以治療女性手掌皸裂，用溫經湯治療不孕症、月經不調時，發現患者的手掌面板乾燥開裂，隨著月經狀況的好轉，手掌也變得滋潤。
這個發現很有趣，原來月經不調與手掌面板相關！後來，我在治療女性月經不調時，也注意其手掌面板，一般來說，手掌面板滋潤、嫩白者，大多月經正常，而手掌面板乾燥，尤其是指端面板粗糙乾裂，甚至擦手時沙沙作響者，大多有月經不調或閉經。有些雖然沒開裂，但甲溝多毛刺，指甲脆裂者，也常常伴有月經異常。
值得驚歎的是，張仲景在《金匱要略》中已經提及溫經湯證有“手掌煩熱”。所以，我常說溫經湯是美容方，也是美手方。
溫經湯可用湯劑，也可以用膏劑。放上紅棗、桂圓、冰糖或麥芽糖，可以使藥味可口，便於常服。如加芝麻、核桃仁更香。鹿角膠是傳統補腎填精的藥物，對月經不調、不排卵等有調理作用，所以，我也常加入。
我稱之為溫經膏。許多女性每天早晚各衝一湯匙，十分方便。服用以後，膚嫩，脣紅，女人味更足。
— 黃煌醫話
田原：“溫經湯”是女性的美容湯、美手妙方……美哉！妙哉！醫聖一句“手掌煩熱”可以包括更多理解，可見我們現代人的思維方式是多麼的“狹隘”啊。
黃煌：用中醫的話說，就是養血、溫經、調經，暖宮啊。但是我們可以把它稱作是東方的“雌激素”，女人的美麗方。
女人之所以是女人，就是因為有月經啊，中醫說“女人以血為本”，就是講的經血，不是講我們身體裡流的這個血。經血主要是個現象，它並不是本質的東西。
這個現象是什麼呢？月經沒來的時候，醜小鴨一個，胸平平，瘦瘦的，臉黃黃的，很難看，月經來了以後，看著她，體態豐盈起來了，乳房豐滿起來了……
結婚以後，那是少婦，這時的月經非常順暢，月經量也多，顏色也紅，面板也紅潤，嘴脣也飽滿，性感十足，這個時候的女人生育能力特別強。
但是到了“七七四十九，天癸竭”，月經終了，這個時候的女人，臉色就黃、暗，人就“枯”了，嘴脣也乾癟了，手也粗糙了。
所以古人發現，月經對女人的整個影響太大了，才提出“女人以血為本”的觀點。這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經驗。無論是調體、還是治病，中醫都非常重視調整女人的月經。
田原：一直覺得中國的古人唯美而浪漫，所以工業時代就會少了很多微醺意境。比如天癸，是中醫的專屬概念，可是浪漫起來也可以理解為天水什麼的，說的就是女人的，和男人不一樣的“經血”。所以“溫經湯”就是女人的“美麗方”。那麼，除了月經不調的女人，可否當作一種調理湯水適當吃一些？
黃煌：“溫經湯”最初是為了讓女人容易懷孕。它有藥物的屬性，所以我們習慣看它的適應症。女人血虛的時候，或者說，當女性荷爾蒙水平低下的情況下才用。今天我們可以思考一下，什麼樣的女人容易血虛啊，這個離開臨床的時候，就需要深入觀察和體證。所以中醫不談性激素，不看局部的改變，而是看整體，問她的月經狀況。
有的女子月經稀發，幾個月來一次，還有的乾脆不來；還有的正常來，但是血色比較淡，量少，這都不容易懷孕，喝溫經湯，能讓女人的月經調順。這是古人發現的一個最主要的現象，這是使用溫經湯的第一個指徵。
第二個呢，可以發現什麼呢？女人的手。張仲景說“手掌煩熱”。月經不調後，有些人的手掌面板會有變化，手掌、腳掌乾燥，摩擦後沙沙地響，容易裂口或有毛刺，或有疼痛或發熱感。不是月經調順時那麼潔白光潤柔軟，這是第二個指徵。
第三個指徵呢，是口脣。張仲景說“脣口乾燥”，不少月經不調的女性口脣乾癟，不飽滿，顏色比較淡，乾燥，開裂，或疼痛或熱感。
除了這三個主要的特徵外，從整體外貌上看，那就是人乾枯了，看上去憔悴，沒有了女人那種豐潤的感覺。
田原：如此看來，古人看疾病，還是著眼宏觀的生命現象，比如乾涸，到了女人的閉經，的確已經是很大問題了。
黃煌：是啊。我看的閉經，大多是大一、大二的女生，也有高中生。一般都要在半年不來月經才叫閉經啊。
田原：生命之海不會輕易乾涸……
黃煌：閉經有兩種，一種原發性的，一種繼發性的。原發性的有，但是不多，比較難治。繼發性的多，相對好調。繼發性的閉經多是過度節食、亂吃減肥藥以及過度人流、精神壓力大，這些誘發因素。都可以服用中藥調理。溫經湯常用。
上次有一個高二女生，一直不來月經，人不發育，像黃花菜一樣，很自卑。她爸爸陪她來看，我給開了溫經湯。我對她爸爸講，這藥要貴一點，溫經湯裡面有阿膠嘛，我還加了鹿角膠。她爸爸說沒關係。這個姑娘喝了兩三個月，看著她臉色越來越紅潤，曲線越來越明顯，最後，月經來了。
田原：溫經湯原方？
黃煌：就是原方，一般不要加減，原方就有效。後來，這個姑娘還送來一個自己打的中國結。
田原：古人這個溫經湯，就是紅顏知己。通過您的講解，她比LV更重要。甘露般美好，讓女人有了女人滋味。
黃煌：它就是給女人以魅力的。不過，這方有點苦，為了可口些，可以再加點紅棗。
田原：經方如此美好，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傷寒論》中有多少經方是專門針對女人的？
黃煌：是這樣，古代的醫生重點要解決女人的三大問題：
第一是女人能不能懷上孩子的問題，生孩子是女人第一要務，溫經湯就是解決能不能懷上的問題的基本方；
第二，要解決懷上以後能不能保得住、養得好的問題，就是保胎、養胎的問題。這個是當歸芍藥散、芎歸膠艾湯、當歸散、白朮散等經方來擔當；
第三，是解決生得下，產後能夠養得好，月子坐得好這個問題，這方面的經方，有桂枝茯苓丸，下瘀血湯、竹皮大丸等。特別是桂枝茯苓丸，那是下死胎的方，胎死腹中，產婦生命危在旦夕，要吃桂枝茯苓丸。這張經方，後世又稱之為奪命丹、催生湯，就是這個道理。
經方中關於婦人病的方子不是很多，但是看婦科病，需要結合整體來治療的。
比如清代醫家舒馳遠先生，他治療難產用什麼？麻黃湯。那個產婦已經陣痛好長時間，就是下不來，各種藥也吃過了，後來舒馳遠先生一看，病人很壯實，惡寒、無汗，項背強，這是太陽經的病，是傷寒啊，吃麻黃湯！一劑麻黃湯，服後出一身汗，人就輕鬆了，有了食慾，一碗飯下肚，氣力來了，小孩子就生出來了。
還有好玩的，他見胎動不安，一看是熱證，汗多啊，口渴啊，就用白虎湯。
田原：難產用麻黃湯。胎動不安用白虎湯。簡直就是高手出招。
黃煌：有是證用是方，方證相應，就安全，就有效。胎動不安，先兆流產的，我也用經方，黃連阿膠湯效果就挺好。白虎湯也用過。
你不知道什麼叫“美腿“
田原：最近我在學習古中醫與傷寒論，越發感慨，更理解那些醫者對仲景先師的敬拜，祖宗的智慧令我輩汗顏。也感謝您傳播經方，尤其代表女人感謝您。
黃煌：其實沒有醜女人。很多女人外表難看，都與體內氣血失調有關。
那些熱性體質的女性，需要用荊芥連翹湯，黃連阿膠湯等清熱藥的女人，都屬於紅玫瑰，她的黏膜充血，面板出油，煩躁熱烈，是紅辣椒。那些有瘀血的女性，需要用桂枝茯苓丸等活血化瘀的女人，屬於紫玫瑰，她的血液迴圈差，面板營養不良，發暗發紫，而且粗糙。還有前面我說的適用溫經湯的女人，面板憔悴、口脣乾枯、手掌毛糙，屬於幹玫瑰，面板沒有了光澤和彈性。
田原：這樣理解女人，黃煌老師也是天下女人的紅顏知己啊。
黃煌：紫玫瑰女人在中老年女性中多見，青年女性也有。首先是她的面板，顯得粗糙，發紫發暗，容易脫皮屑，如魚鱗，甚至蛇皮，或者容易生丘疹瘡痘，容易形成疤痕。這是瘀血的面板。
一個膚如凝脂的女人，像楊貴妃那樣，是沒有瘀血的，她的血液順暢、沒有阻礙，才能充分的灌溉面板，面板光潔如玉，這是健康的標誌。瘀血的面板一般在臉上比較明顯，但有的時候，女性會化妝，反而臉上看不出來，但其他地方可以看得出來，特別是下肢，在小腿和腳掌。
所以現在我有個“腿診”，我經常要把病人的褲管拉起來。
田原：我一直覺得腿診很古老。只是現在流於形式了。您都看到了什麼？
黃煌：“腿診”內容包含的可多啦，其中非常重要的就是面板啊，面板光滑不光滑，很多用桂枝茯苓丸的女性，原來的面板是粗糙、乾燥的，到了冬天是脫屑的；再看面板的顏色，是發暗發紫的，甚至發黑有潰瘍的；再看看下肢的靜脈血管有沒有曲張？還有看腳底會不會開裂，有沒有很多老繭雞眼？還有，是問下患者自己的感覺，很多有瘀血的人會感到下肢冷、麻、痛、抽筋等。
就是在考慮用溫經湯時，也要看小腿。適合用溫經湯的女人，腿上是無毛的。發為血之餘嘛，她血虛嘛，腿上就沒有毛，而且比較幹，比較黃，面板很薄，缺少滋潤，說是朵幹玫瑰，就是這個意思。反過來，濃眉大眼，毛髮很多的人，不能用溫經湯的。
田原：除了看小腿的面板，還看什麼？
黃煌：其實對於診斷疾病來說，看小腿非比尋常，患者小腿肌肉的大小、粗細也要告訴我很多資訊。一般來說，小腿粗的人，身體都是比較棒的，大多能吃，食慾好，就是生腫瘤的話，也活得長，因為有儲備。所以，腫瘤患者一來，我必定看小腿，如果小腿很細，像竹竿，肌肉萎縮，中醫說大肉已脫，胃氣不足，這提示體質差，生存期就不會很長，也經不起疾病的消耗。判斷愈後，診斷疾病，確定方證，“腿診”對我來說太有用啦！
田原：您給的這個資訊很好，大家自己可以觀察自己，其實小腿的色澤和粗細可以改變。但是這是一個不小的“工程”，後天改變先天。
黃煌：小腿的形狀，其實與體質相關。這是我的臨床經驗。不過，其實腿診古已有之，《傷寒論》、《金匱要略》中就有了，張仲景經常講到腳啊，比如說腳攣急，就是抽筋，用芍藥甘草湯；還有下肢腫，導致難以屈伸，用防己黃芪湯。但是，經驗還在形成過程中，還有待觀察，還要總結。夏天上街，我就經常觀察前面女人、男人的小腿，各人的腿形都不一樣的，有的像小瓦罐，很粗，有的很細，有的人曲線非常美，有的人上面一個團，就是下面細的……
人體內有瘀血也好，水溼也好，都會表現在下面。但很多人都沒注意到這個部位。腿診更重要是因為比較真，為什麼真呢？現在大多數女士的臉蛋經過加工，塗了很多東西，本色都遮掩掉了，嘴脣也塗了口紅，看不出來啊，但在腿上是無法掩飾的。
田原：這種體質透著她特有的生命體徵，發病的類型，疾病走向……其實咱們說到了很多體質，腿診的辨識也很高？
黃煌：我的腿診只是一點經驗，用於鑑別方證，供醫生參考的。
比如麻黃體質的人，面板比較粗厚，不容易出汗，毛比較多，她腿毛就比較重；桂枝體質的人，偏瘦、偏白，容易出汗，面板比較滋潤，她腿上的毛就少；黃芪體質的人，下肢容易浮腫；大黃體質的人，小腿肌肉結實……所以我有桂枝茯苓丸的腿，溫經湯的腿，芍藥甘草湯的腿，也就是說，腿診是體質識別法中的一個部分。
而且，我講的體質，是和藥和方密切聯絡在一起的，是比較穩定的藥證及方證，所以我稱之為藥人和方人。這些藥人與方人，在體型、體貌上有一定的特徵，在行為心理方面有一定的特徵，在疾病的易趨性方面有特殊的走向和規律，容易患哪些疾病，容易出現哪些症狀，都有一定的規律。體質辨明以後，有利於尋找更為對應的處方。
給中年女人溫暖的“柴歸湯”
關於中年女人，用得最多的就是小柴胡湯加當歸芍藥散，我叫它“柴歸湯”。一般我開一個月的量，每天只吃一頓，像服保健品一樣。不少人服藥一兩個月後，臉色明顯好轉，不枯黃了，色斑淺了，情緒好了，怕冷沒了，疲倦感減輕了。甚至有的說，她的性冷淡明顯緩解了。
田原：我發現很多中年女人，身體狀況都會出現或多或少的改變，然後導致家庭、孩子等多方面矛盾的出現，孤獨無助。咱們談談中年女性的體質，有哪些趨同性。
黃煌：30多歲的女性呢，自己身體還是非常好，健康問題不是很大，她是為了孩子，為了老人，為了老公尋找一些好的保健方法，她們像保健醫生和家庭醫生一樣。我們中醫的很多書都是她們喜歡的。
女人40多歲以後呢，生理和心理都容易出問題，精神壓力比較大，首先工作壓力就大，為什麼？下面有比她年輕的，上面還有資格更老的，家庭的負擔又重，所以40多歲的女性是最艱苦的時候。
田原：也是容易出問題的時候。
黃煌：沒錯。
田原：臨床上能給予什麼樣的幫助呢？
黃煌：我還沒有做一個更系統的歸類，我只是說這個階段的女性，用得最多的就是一張方，小柴胡湯加當歸芍藥散，我叫它“柴歸湯”。因為中醫講小柴胡湯加小陷胸湯叫“柴陷湯”，小柴胡湯加五苓散叫“柴苓湯”，根據這樣的命名原則，我就叫它“柴歸湯”。
這個方子就治療從35～45歲這個階段女性最多見的症狀，比如怕冷啊，疲倦乏力啊，情緒低落啊，臉色黃了，生黃褐斑啊，月經量少了，甚至稀發了，這裡痛、那裡痛，面板乾燥啊，眼睛乾澀啊，等等，變成小黃臉婆了。所以，我叫這種病症為“黃臉婆綜合徵”。
其實到了這個年紀，很多女人已經在免疫功能上出問題了，乾燥綜合徵、橋本氏病、類風溼性關節炎、自身免疫性肝病等等，都容易出現了。
田原：什麼是橋本氏病？
黃煌：橋本氏病，其實就是甲狀腺炎，或者慢性淋巴細胞性甲狀腺炎，女性高發。這個病，一會兒甲亢，一會兒甲減，不好治，纏綿難愈。我經常用柴歸湯來治療的。
因為黃臉女人特別多見。這種女人，表面上看宛如常人，細細一問，症狀很多，不是一個方面的問題，氣、血、水、肝、脾、腎都失調了，體內還有風、寒、溼、熱，整個亂套了。吃藥，用柴歸湯。一般情況下，我開一個月的量，每天只吃一頓，一劑藥吃兩天。說實話，喝中藥調理，你讓有工作的人早一頓、晚一頓，好多人也吃不下，難以堅持。吃一頓，像服保健品一樣，很多人能接受。不少人有這樣的反饋：服藥一兩個月下來，感覺很舒服，臉色明顯好轉了，不那麼枯黃了，色斑也變淺了，情緒也好轉了，怕冷也沒有了，疲倦感也減輕了。甚至有的告訴我，吃了柴歸湯以後，她的性冷淡明顯緩解了。
田原：出現這些症狀，這個“柴歸湯”就可以煎煮來吃，您給一個相對安全的劑量範疇。
黃煌：當然有，可以寫在這裡。
柴胡15g、黃芩5g、姜制半夏10g、黨蔘10g、生甘草5g、當歸10g、川芎15g、白芍30g、茯苓15g、白朮15g、澤瀉15g、乾薑10g、紅棗30g。水煎，分兩天服用。
田原：中年婦女居家旅行必備之良藥。
黃煌：本方安全，而且口感不錯，但有的患者會腹鳴、腹瀉。如果對證下藥，則無所謂不良反應。如出現發熱，是好現象，可以繼續服用，不必急於用抗生素或退熱劑。還有，應該囑咐患者經期保暖，防止疲勞。在服用方法上，此方可以採用一劑服兩天或者隔日服用的辦法，一般服用2～3月。
田原：當然，柴歸湯不是大米粥，不是人人可以長期服用的保健品，還是需要醫生的指導。
（源自《中醫人沙龍（第8輯）：古中醫絕學專號》）
溫經湯
【原文】出自《金匱要略·婦人雜病脈證並治第22》：“問曰：婦人年五十所，病下血數十日不止，暮即發熱，少腹裡急，腹滿，手掌煩熱，脣口乾燥，何也？師曰：此病屬帶下，何以知之？曾經半產，瘀血在少腹不去，故脣口乾燥也，溫經湯主之。”。
【溫經湯古方】吳茱萸三兩 當歸二兩 芎窮二兩 芍藥二兩 人蔘二兩 桂枝二兩阿膠二兩 生薑二兩 牡丹皮二兩（去心） 甘草二兩 半夏半斤 麥門冬一升（去心）
右十二味，以水一鬥，煮取三升，分溫三服，亦主婦人少腹寒，久不受胎，兼取崩中去血，或月水來過多，及至期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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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茱萸5g 黨蔘10g 姜半夏10g 麥門冬15g 甘草5g 桂枝10g 白芍10g 當歸10g 川芎10g 牡丹皮10g 阿膠10g 生薑15g
上方加水1200ml，浸泡30分鐘左右，文火煎煮40～60分鐘。如果第一次煎時水少了，可少加水煎第二次，再將兩次的藥液合成。分2～3次服用。湯藥苦，可把紅棗撕開，放入湯中調味。也可以將幾天的藥量放在一起煎煮，做成“溫經膏”，每天一兩調羹，用開水沖服即可。膏方可委託藥店代為加工，也可自制。
小貼士：家庭簡易膏滋自制
藥液靜置沉澱幾小時，用“絹篩”、紗布過濾、去渣，再煎熬、濃縮藥液，不要加鍋蓋，以使水分快速蒸發，至濃縮成薄粥狀時，此為“清膏”，趁熱加入砂糖、冰糖“收膏”（因方中阿膠成分，不必另加膠類或蜂蜜），用竹板不斷攪拌，切勿燒焦、結底。再用文火煎熬至膏汁翻雲頭狀或蜂窩狀，倒入瓷鉢等容器中冷卻後加蓋，置陰涼乾燥處存放。膏滋凍結後再解凍時易破壞原有膠體，使有效成分含量下降，故冬季不宜放入冰箱內，更不宜冷凍。
黃煌教授在臨床上特別注重辨別不同人的經方體質，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體質特點，所適合的經方也不同，所以請您先辨體質或諮詢專業中醫師。
（專家推薦劑量出自黃煌在《萬家燈火》欄目的講座）
福貴在這
田原老師常講，中醫是一種生命態度，中醫是一種生活方式，中醫就是我們的生活，中醫就是國人的生命觀。
也許我們抓住的只是那一根牛毛，但是我們選擇了同行，這才是最重要的。
因為從一開始，所謂中醫，就已經在我們心中。
感謝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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