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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月12日 星期五

胡希恕講傷寒論68-第二章辨太陽病脈證並治中-第69條

 

胡希恕講傷寒論-第二章辨太陽病脈證並治中-第69條

       發汗,若下之,病仍不解,煩躁者,茯苓四逆湯主之。

       這都不像話,他說這個發汗,或者又下,這病還不好,如果煩躁者就用茯苓四逆湯嗎?這也不對。這個茯苓四逆湯,這個人參,就是胃虛,津液虛。就是四逆湯證有人參證,就是四逆湯證心下痞硬嘛,同時煩悸,這個茯苓治煩是肯定的,治煩治心跳。那麼張仲景也沒這麼說明,總而言之他是發汗,若下之,這人虛極入陰了,而這個煩躁跟上邊那個乾姜附子湯的煩躁是一樣的,陰證的煩躁,那茯苓四逆湯你得分析了,那麼在霍亂篇有這麼一節,他說惡寒脈微而複利,利止亡血也,人參四逆湯主之。那麼這句話什麼意思呢?他本來講的是霍亂呀,霍亂是上吐下瀉,耗損人的津液是最厲害了,損津液就損血液。那麼後來這個人就是雖然不瀉利了,脈微,惡寒得厲害,說這個病沒好啊,不吐不下了,可是脈微而惡寒,而又複利了。霍亂好了,現在又下利了,完了再補充說了,利止,說是呀霍亂這個利止,那不是真好,那是亡血也,現在的話就是脫水,他沒有可吐可下的了,所以他當時利止,但是病沒好,所以脈微惡寒,霍亂篇裡要詳細講的。那麼這個呢是亡血了,我們方才講了,這種亡血就不能用生地了,它是陰寒吶,惡寒脈微而複利,以前霍亂這個利止呀,那就是無可利而利了,那就是沒有什麼可利,當時是止住了,可是這個病沒好,所以脈也極微,脈微者亡陽也。這個亡陽指著津液。那麼現在又利了,那就是這個病不但有陰寒,而且陰血也虛到家了,所以這個地方你要想法滋陰,滋津液,益血液,只能健胃,他這不是陰寒證嘛,在四逆湯的基礎上只是能加人參,那生地、麥冬簡直就是不行啊。

       所以這個地方就拿《醫宗金鑑》,《醫宗金鑑》是太醫院那些吃俸祿的人,他們也瞎鬧啊,他們說這不對,他們說附子、乾姜為大熱藥,亡血怎麼能吃這個東西呢。其實他是不明白,這個亡血要看怎麼一個證候,他是陰寒的證候的血少,你吃寒性的滋陰藥啊,那還不讓他死呀,所以就拿《醫宗金鑑》也這麼說,那正是陰寒的津液虛血液虛,同時還得治陰寒不可,回陽啊,還得用四逆湯的基礎,那麼血液哪來呢,即健胃,他胃氣不復嘛,胃氣一復,水穀之氣一行,血液馬上就恢復了,所以他是用四逆湯加人參湯,治陰寒而血如注,他用這個方子。咱們這個呢又加上茯苓了,那麼在這個人參四逆湯證又加上一個煩躁心悸這類的情況,你只是用人參四逆湯不夠了,還得加茯苓。茯苓這個藥啊,睡覺安眠都用茯苓啊,它治悸煩,心跳,煩,它同茯神差不多。應該有這些問題,那他這個書也沒明說。他沒明說這個道理,就是四逆湯,你們看去,四逆加人參,後頭也有,那麼茯苓,這一段都講茯苓呢,都講這個利尿藥呢,他就不明說,這個與一般的四逆湯證的不同點就是煩躁。那照著本文說呢這兩段都要不得,一個病,發汗不好,惡寒,那你就給吃芍藥附子甘草湯,這也不行。這一段也是一樣,發汗,若下之,若煩躁就給吃茯苓四逆湯,也不行。所以他這個內容啊不這麼簡單,文字是個簡文,可這個非知道不可,要不然的話,我們遇到這個病就根據這個,照這條文來用就錯了。茯苓四逆湯方茯苓四兩人參一兩附子一枚(生用,去皮,破八片)甘草二兩(炙)乾薑一兩半上五味,以水五升,煮取三公升,去滓,溫服七合,日二服。70、發汗後,惡寒者,虛故也;不惡寒,但熱者,實也。當和胃氣,與調胃承氣湯。這個在這一點就看明白了,他講這個發汗能造成虛寒的這種情況,頭前講的都是,這是由於虛,虛達到一個相當程度就轉入陰,轉入陰寒證。“不惡寒,但熱者”,一點也不惡寒,但熱,就是反惡熱,這是實,實指著胃家實那個實。雖然這個發汗,能得到兩種問題,一個由於虛極而入陰證,上邊講了,另一個由於喪失津液,胃中乾,那就能轉陽明病,這個底下要講這個。
所以主要講的就是為這個,所以這個發汗不可等閒視之,要是不得法,造成這個疾病相當地多,上邊這個虛寒的這種,底下還能夠轉成實熱證。實熱怎麼治呢?就是調和胃氣了,可以與這個調胃承氣湯,這也是一個概要的說法,所以擱個“與”,不說“主之”。那麼但熱者,實也,也有白虎湯證,熱結於裡,也是但熱不寒吶。也有調胃承氣湯,真正實了,有潮熱,可以用調胃承氣湯,要說大實呢,當然還得用小承氣湯、大承氣湯。
他這個意思呀不是在太陽病、太陽篇裡頭,專講這個調胃承氣湯,不是,和上邊這個芍藥附子甘草湯、茯苓四逆湯一樣,不是專為講這個,因為我們講太陽病依法要發汗,但是發汗你得守規律,該用哪種發汗藥用哪種發汗藥,而且就是該這麼用,也常常地發汗之後,由於他素日身體的關係,也興許有這個那個的後遺症發生了,也有這種情況,也得知道啊。要是錯了,錯了更不行,錯了不為虛,就為實,這個虛寒上面舉兩個例子,芍藥甘草加附子、茯苓四逆湯就是。

那麼實呢,也舉一個例子,調胃承氣湯就是,和胃氣,他是這個意思。主要的意思還是講太陽病為主,那麼調胃承氣湯不能說是這樣子,不惡寒但熱就使調胃承氣湯也不對的,因為後頭還要講的,咱們到陽明篇的時候就要詳細講了。這個發汗,根據頭前那一條啊,汗、吐、下,要是用之不當,也屬於亡血液亡津液,那麼這個結果呢?由於這個津血虛極,必轉為陰寒虛證,所以他要怕冷,頭前講這個就是了,“發汗病不解,反惡寒者,虛故也。芍藥甘草附子湯主之” ,和那一條也是,

69,“發汗,若下之,病仍不解,煩躁者,茯苓四逆湯主之”,這全是由於發汗,亡失體液,體液亡失一個相當程度,轉為陰虛證,所以惡寒。那麼也有呢津液喪失太多了,胃中乾,轉成為裡實證,就是陽實證了,那麼這個就是不惡寒但惡熱,“不寒但熱者,實也”,我們後頭講陽明篇就知道了,這是胃家實這個實呀,就變成陽明病了。
那個虛寒吶就是屬於太陰病的範疇,這書上沒明說,意思就是這個意思。那麼轉向實證怎麼呢?虛證頭前都有了,當和胃氣,那就得調理胃。調理胃的方法也很多呀,那麼他也是舉一個例子而已,「與調胃承氣湯」。那麼只是不惡寒但熱,也不應該用調胃承氣湯,所以他說“與”,不擱個“主之”,這就是明證了,還要加以細審啊,當然一般是用調胃承氣湯的機會多,所以他說個“與調胃承氣湯”,可以與調胃承氣湯的機會,那麼在什麼情況之下呢?
我們後頭是有的,在這都沒明說。那麼在這個書上呢,在《玉函經》上說是小承氣湯,一樣,小承氣湯是以脹滿為主,大黃、枳實、厚實配伍到一起的,但是它去熱的力量差,沒有芒硝啊,這個調胃承氣湯啊偏於去熱,對這個脹滿作用不大,沒有厚實、枳實。這也就是說我們根據其他的證候,有用小承氣湯的機會,當然也有用調胃承氣湯的機會,他說個“與調胃承氣湯”,就讓人啊臨證細審的意思,不一定得用它,那麼一般說呢可以有用的機會,因為我們上次講過,他不是專為調胃承氣湯立論的,他講的是太陽病,那麼太陽病依法當發汗,但是發汗不合法,可以轉為虛證,也可以轉為實證,主要的意思在這一點。實證就要攻實呀,所以調胃承氣湯是攻實之法。那麼這個方劑呀就是芒硝、甘草、大黃這三味藥,這是一個瀉下,它叫調胃承氣湯,就是調和胃氣呀,其實這個藥呢瀉下力量很重,這個大黃與芒硝合用,根據藥物配伍的關係呀,這個大黃能加強腸子的蠕動,腸子蠕動就使著大便往下走。這個芒硝能稀薄大便,盡是乾便,怎麼蠕動也不下去,再配合芒硝,咸能軟堅嘛,能稀薄大便,使之稀,那麼加上大黃這個蠕動就了不得了,大黃配合芒硝啊,古人有句話,說是大黃沒有芒硝,就像快刀不開刃一樣,它這個攻破的力量還是差的,所以擱一起呢瀉下比較重。但是裡面配伍大量的甘草,這個甘草啊,在病情上緩急迫,可是它也緩弱藥力,所以調胃承氣湯用甘草的關係,甘草這味藥啊你像我們用瀉下藥啊,有甘草不會有虛弱的情形,所以甘草這味藥也能緩和藥力,所以叫調胃承氣湯。大小承氣湯裡都沒甘草,那就是急攻。那麼這個藥啊就是裡實證,大便不通,發潮熱,這個芒硝同石膏的寒性差不多,但是石膏沒有瀉下作用,這個芒硝有瀉下作用,這個藥是鹹寒的藥,解熱的作用相當強。也就是說裡實證,發潮熱,熱得厲害,大便不通,可以用調胃承氣湯調和其胃氣。

71.太陽病,發汗後,大汗出,胃中乾,煩躁不得眠,欲得飲水者,少少與飲之,令胃氣和則愈。若脈浮,小便不利,微熱消渴者,五苓散主之。

那麼這條前一半是承接上一條說的,說太陽病當然可以發汗了,如果發汗不合法,造成大汗出。這個發汗,頭前講了,不要大汗,這跟護理也有關係,你不那麼大摀大蓋,不會出大汗的。要不合法,指著大汗出,身上水分喪失太多了,那麼這胃中水分也被奪,外面捨水分,胃裡頭水分也被奪,所以胃中也就是乾了。乾了,他想喝水,而且胃中乾,胃氣就不和,煩躁不得眠。那麼這個時候啊沒有其他的病,也沒有大便乾等等這些情況,也不譫語煩亂,光是人煩躁而渴,這個時候可以“少少與飲之”,他就是胃缺水。「少少與飲之」這是重點,不要大,這個胃中乾就是人想水喝,你要不限制他,他猛喝,就壞了,那人非喘不可,因為渴得厲害,喝的水存到胃裡頭,壓迫橫膈膜就要喘的。那麼少少給他,一點一點給他,胃得了滋潤了,胃氣和,不但不渴了,他也不煩躁了。
這個我們在臨床上也常遭遇的,那麼發汗後,汗出多了,病是好了,但是呢由於胃中乾,他有這麼一種反應,人是煩躁不得眠,渴欲飲水。那麼這個時候不必給他吃藥,少少給他水,胃氣和就好了,這是一個。那麼底下這一節呢,與這個就不一樣了。底下這一節就是誤發裡有停水人的汗,這根據頭前啊,頭前不有嘛桂枝去芍藥加茯苓白術湯,覺著小便不利,水不下行,裡有停水,這個發汗表不解,非得利小便不可。那麼就即便發汗汗出而脈仍浮,“脈若浮,小便不利”,他原來就有小便不利了。“微熱消渴者”,這個表不解,還有微熱。消渴就是隨飲隨渴,叫做消渴。那麼這種渴就與上邊不一樣了,上面那個渴,喝點水就好了,這個不對。要是小便不利,脈浮微熱這種渴,這是由於小便不利,裡面有停水。那麼裡面有停水怎麼渴呢?
裡面有停水一般都不渴,例如胃有停水,人都不渴,唯獨這個因為小便不利而裡有停水,非渴不可。這個也很好理解,由於小便不利,我們身上這個廢水呀,應該排出的水而不得排出,那麼你再喝水呀也沒辦法吸收,這個物體呀不可入性啊,你比如我們靜脈裡頭充斥一種廢水,分解到腎臟,到小便那排不出去,那麼達到一個飽和量,你再喝水也不吸收,沒法吸收了。可是組織上缺乏水的營養,他渴,反應到人的食慾上面就渴。這種渴相當地兇,它叫消渴呀,你怎麼喝,這水還在胃腸裡頭,它不吸收,而這個組織還是需要水,所以渴得相當厲害。這五苓散的渴是兩個內因,這是一個,由於小便不利。另一個就是熱不除,有熱,那麼各組織細胞又缺少水的營養,他渴,同時有熱,他煩渴。這兩個加在一起了,所以形成這個微熱消渴,這是五苓散證。我們用五苓散一方面是解表,利水解表,那就逐其熱了。那麼同時通利小便,就是包括水代謝機能整個恢復了,舊的去了,新水自然也就吸收了,他就不渴了。在後面註的有幾句話,“即豬苓散”,這個是錯的。
豬苓散在《今匱要略》上有,豬苓、茯苓、術這三味藥,就是白術了,這個叫豬苓散。大概也解渴,但不是五苓散。這後前五個字大概是注錯了,「即豬苓散是」這錯了。你們回頭找一找《今匱要略•\u21589X吐噠下利》那一篇裡頭有豬苓散,是嘔吐而渴者,吃豬苓散。他渴想水喝,水停這個地方還是吐,這個惡性循環。那這個怎麼辦呢?這個豬苓散利小便,還解渴。他要是不渴,裡頭也不停水了,這個裡頭也不能再有了,你們看看《今匱要略•\u21589X吐噠下利篇》。那麼這一節後頭注的這五個字是錯的。這個五苓散啊,茯苓、豬苓、澤瀉、白術,這都是利尿藥,而伍以桂枝,配伍桂枝,小量,你看桂枝才擱半兩啊。那麼這個方劑,桂枝也治氣上沖,桂枝湯裡是主藥了,它也解表,解表去熱。我們這個小便不利呀,常由於氣上沖,所以利尿藥都擱桂枝的多,擱桂枝呢鎮其氣上沖,不讓氣往上來,氣凌於上,往往誘導水往上不往下。那麼另外寄利尿藥的群力,達到小便行於下,利尿。這個在利尿藥裡是相當重的一個方子。那麼這幾味藥雖然都是利尿藥,在臨床上應用是不相同的。豬苓這個藥利尿的作用相當強,同時這個藥利尿之中還解渴,它是寒性利尿藥,你們看是利尿要是渴的話,都有豬苓。這個澤瀉是甘寒的藥,也是寒性利尿藥,甘寒,它入胃,所以胃有停飲(就用它),這個白術也入胃,白術偏於溫,這個澤瀉偏於寒,那麼假設胃有停水,又不是那麼寒,而且反而有熱,用澤瀉。這個澤瀉,凡是胃有水,都是致頭暈,澤瀉、白術,這個藥都治頭暈,所以也是個利尿藥,它還治頭暈。
在臨床上,由於裡頭有停飲而頭暈,那麼我們用一樣利尿藥,小便不利,有頭暈,白術、澤瀉這藥我常用。這個茯苓呢咱們講過了,這個茯苓治心悸,心悸、心煩,象肉跳,這都是用茯苓,它也利尿,它也入胃。茯苓啊性最平和,所以一般利尿藥常用它,尤其咱們現在說神經官能症,關於神經方面的,由於停水造成的多用茯苓,你看安眠藥,酸棗仁湯也是大量用茯苓,你不擱茯苓都不行的,它對神經官能這方面的病最多,尤其心悸、心跳,不但心悸、心跳,其他地方跳,它也治。所以這幾個藥啊,共同的作用――――――――――――特殊的作用並不一樣,就像方才我說的那個。所以五苓散,少加桂枝,即能解熱,又能利尿,又解渴,當然也治頭暈了。這個利尿藥裡種類用的比較全。我們現在用麵藥的也有,不過常常用湯藥。我們用湯藥,一般說來,頭前這四味藥都可以用9 克,桂枝可以用6 克。但是這個水逆,飲水則吐,叫水逆,後頭有。這個還是用麵藥好,湯藥不大適宜,這是透過臨床上的觀察(得的結論)。現在我們常用湯藥,這個份量大致可以這樣,頭前的各9 公克,桂枝擱 6 克。五苓散方豬苓十八銖(去皮)澤瀉一兩六銖白術十八銖株茯苓十八銖桂枝半兩(去皮)上五味,搗為散,以白飲和服方寸匕,日三服。多飲暖水,汗出癒。如法將息。

72、發汗已,脈浮數,煩渴者,五莧散主之。那麼就是方才說的了,凡是小便不利,裡有停水,發汗表不解,
那麼這個也重複,這個很要緊啊,在臨床上一個人得感冒了,他小便不利,你給他吃解表藥是決不行的,必須利水。這一段他又重複這麼一段,他說發汗以後,脈仍浮數,這表不解嘛,而現反而煩,渴。也煩,煩就是有熱的煩,也渴,這就是誤發了小便不利、裡有停水人的汗了,那你給五苓散就對了。當然這裡頭可要注意,他應該有個小便不利,因為上一段他說了,這段他簡略了。假設沒有小便不利,你們看看這個脈證,那不一定得用五苓散了,脈浮數而煩渴,這與白虎湯證差不多了,尤其白虎加人參(湯證),脈浮數,煩渴引飲,那不是白虎加人參湯(證)嘛。他有小便不利,所以這段的意思就是這個意思,讓你與白虎湯證做比較。白虎湯證口舌乾燥,煩渴,脈也浮數呀,但是他沒有小便不利。這個五苓散證啊,有小便不利,雖然也煩渴,脈浮數,他有小便不利,那麼這一段應該有個小便不利,因為詳說在頭一條了,那麼這一條就簡略了

73、傷寒,汗出而渴者,五苓散主之。不渴者,茯苓甘草湯主之。

這一段更簡了,也是根據前一條說的,本來就是傷寒,無汗的傷寒證,那麼經過發汗汗出,而渴者,也就是表不解而煩渴的,還是有小便不利,還得用這個,他這個五苓散主之呀,他就讓你看頭前,他這個書啊就是這樣。假設要沒有這些話,那就是傷寒,汗出而渴,就用五苓散,那是錯的,尤其底下這句話,不渴了,那麼就喝茯苓甘草湯了,就更錯了,就不可理解了。主要這一段給五苓散與茯苓甘草湯並提出來,讓你鑑別,鑑別的方法就這兩個方劑是渴、不渴的關係。那麼這個五苓散證呢,你得根據頭前這個說法,仍然有脈浮、小便不利而渴者,用五苓散。那麼上證不渴的話,可以給茯苓甘草湯,是這麼意思。這個茯苓甘草湯啊也是桂枝甘草湯的加減方,加茯苓,加生薑。這個茯苓量用得非常重了,這個二兩是錯的,在《玉函經》就是三兩,頂少得擱三兩,因為這個方劑在厥陰篇裡頭還有這麼一段,他說的傷寒,厥而心下悸,應該給這個茯苓甘草湯,他說不然的話,水氣入胃,必做利也,這個意思是什麼意思呢?你看這個藥物組織就看出來了,既有桂枝,又有生薑,這個水氣沖逆,水往上合氣沖的氣,逆滿心下而心下悸,心下就是胃口這塊呀,這個水和氣都往上來,甚至於人就要嘔的,所以他心下悸,那麼這個在這段都沒明說,這個在這段的主要意思,就是五苓散與茯苓甘草湯的鑑別點就是渴與不渴的問題。我們用這個方劑,只是不渴就用它,是錯的,主要得心下悸,氣沖、心下悸,或者有嘔逆,這個生薑嘛,而小便不利,也得有小便不利,我們才能用茯苓甘草湯。他不渴,不但沒有豬苓,同時呢利尿的作用照五苓散差多了,他影響不到消渴的程度上。那麼這個方劑呀也很常用,茯苓甘草湯,一般由於裡有停水失眠啊,這個方劑也挺好使,這個方劑加上這個龍骨、牡蠣,治心悸、失眠,我常用這個方子,挺好使挺好使。假設遇到頑固的失眠證,那麼他有這個心下悸得厲害,用其他的藥不行,你用這個藥,每每見效。龍骨、牡蠣都可以擱12 克,一樣擱12 克,很好使。這個茯苓可以加重,要是治失眠的話,茯苓起碼要擱4 兩,4 兩就多了,4 兩就是12 克,還可以加,茯苓關於神經方面的證候用得相當多。這兩個方劑的比較啊,其他都類似五苓散證,五苓散也有心下悸呀,也有茯苓嘛。那麼同時五苓散治消渴,這個不渴。茯苓甘草湯方茯苓二兩桂枝二兩(去皮)甘草一兩(炙)生薑三兩(切)上四味,以水四升,煮取二升,去滓,分溫三服。

74.中風發熱,六七日不解而煩,有表裡證,渴欲飲水,水入則吐者,名曰水逆,五苓散主之。

他說“六七日不解而煩”,原起這個人得的是中風證,中風沒有不發熱的,在六七日這麼一個過程,當然是暗中就是說已經服過桂枝湯了,還不解,這個人啊反而煩。不解指著表不解了,“有表裡證”,表證就是上面說的不解,還是中風發熱那種證,裡證就指著下面這個水逆,飲水則吐這個水逆。他說“有表裡證”,這也是倒裝句,先把結論擱頭前了,底下詳細解釋。「渴欲飲水,水入則吐者”,這五苓散證就渴,渴,喝還渴,這叫消渴嘛,你怎麼樣子喝,也不吸收,這胃停水多了就要嘔吐,所以“水入則吐者,名曰水逆”,吃東西不吐,就是水在胃停多了,水下不去,那麼專吐水,可是渴,一喝就吐,那麼這叫作水逆證,當然也用五苓散治之。一開始是消渴,小便不利,有發熱,微熱,那麼這個時候就吃五苓散就好了,不至於得水逆,這個時候再延遲,不利小便,一直喝,這個水喝到相當程度,再喝就要吐了,這叫做水逆。這個水逆還是五苓散證的繼續,所以還是用五苓散。

75、未持脈時,病人手叉自冒心,師因教試令咳而不咳者,此必兩耳聾無聞也,所以然者,以重發汗虛故如此。發汗後,飲水多,必喘;以水灌之,亦喘。「未持脈時,病人手叉自冒心,師因教試令咳而不咳者,此必兩耳聾無聞也,所以然者,以重發汗虛故如此」。這是一段,下面應該是另一段。“未持脈時”,就是這病人來到,還沒診脈呢,看著情形,那麼這個人“叉手自冒心”,交叉著手按著心下的部位,這就很清楚了,桂枝甘草湯頭前講過了,氣往上沖得厲害,心也跳得厲害,他按著這個地方比較舒服,叉手自冒心,心下悸,欲得按。那麼我們看著這個病人就看出這種情形了,不用診脈就知道他是發汗太過了,亡失津液太多,他亡津液亡血液,血不足以養心就心下悸,尤其這個氣上衝也厲害。“師因教試令咳”,他看看這個喪失津液血液這個程度,如果要厲害的時候,他閉耳聾,所以要試驗試驗,“因教試令咳”,你咳嗽咳嗽。他耳朵聾他聽不見啊,他也不咳嗽,從這可以明明白白看出來發汗太厲害了,不但心還必須得按,耳朵,這津液不能灌於上了,所以血不榮於哪,哪就不好使呀,他兩耳已經聾了。這就是中醫講的望聞問切了,你不用診脈,在這個情形之下,就可以看出這個誤治的結果。這是一節,主要的是因為發汗太過,亡津液亡血液,氣沖、心悸、耳聾,造成這種情況。我遇到這個病,那耳朵聾得一半時好不了,他總得津液恢復之後,逐漸逐漸就好了。底下這是又一條了,“發汗後,飲水多,必喘;以水灌之,亦喘”,這就根據那一條,“胃中乾,煩躁不得眠,欲得飲水者,少少與飲之”,就根據那條來的。由於發汗,喪失水分太多,胃裡頭水也被奪,胃中乾,那麼這個時候給他喝水,一點點給他喝,不要大灌,“飲水多,必喘”,這就是根據那條來的。所以他一時猛喝,他渴嘛,可是這個水汪到胃裡頭,一半時不吸收,尤其在病人的胃都不好,那麼在胃裡頭停水,壓迫橫膈膜,他呼吸就困難,他就喘。“以水灌之,亦喘”,拿水灌之,是古人治病一個方法,拿水澆身,這就現在西醫用冰袋是一個方法。他是本來裡頭有停水,就根據五苓散那地方來的了,發汗,表不解,身上發熱。那麼這個去熱的法子,古人用澆水的辦法,拿水灌之,這個也不行。凡是這個表證啊,如果表不解,詳細斟酌所以表不解的道理來,古人有用水灌之之法,一灌之使這個熱不得外出,熱壅於裡一定要喘的。所以這一點都是非法的治療,現在在中醫沒有拿水灌之的了。他這個病在臨床上必須分錶裡的,那麼這個病人發熱,他是表證,你非使之由表解不可,由表解的方法多端了,他如果小便不利,你利小便就可以了,這表也解了,是不是。你要從外往裡頭治,越治越壞。我們在臨床上常遭遇的事情,你像風濕這類的病,它也在表,應該由里吃藥,讓它由外解,所以這個烤電啊,這我可不是隨便反對西醫了,這種治療都是違反治療原則的。你們觀察吧,凡是由外治關節炎的,好的很少很少的,治來治去都是這個病越治越往裡,出來其他的毛病。它是表證啊,這個表證咱們講太陽病,頭一回就講了,這個表證什麼意思,就是這個疾病在人體的良能上,願意由表來解除疾病而發生的病,發生這種證。那麼這個大夫呢應該因勢利導嘛,這個病要由表解,你想方設法讓它由表解,你要往裡頭摀,越摀越壞,這是違背治療的原則。所以以水灌之這種法子也是不對頭,所以他也喘,他這個熱不得卻於外而壅於裡,他一定要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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