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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2月21日 星期三

胡希恕講傷寒論-第四章辨陽明病脈證並治-第220條

 

胡希恕講傷寒論-第四章辨陽明病脈證並治-第220條

       二陽並病,太陽證罷,但發潮熱,手足縶縶汗出,大便難而譫語者,下之則愈,宜大承氣。

       二陽並病就是太陽與陽明並病,那麼有太陽病不罷,我們還要先解表。這個頭前也都有他就不講了。他這簡言之,準得太陽證罷,沒有表證,但發潮熱。咱們頭前不講那個,陽明病脈遲嗎?那麼準得發潮熱。這才說,表解了,才可宜下,可攻裡。那麼這可攻裡,大承氣湯還不行地,手足之汗出,身上當然出汗了,手足也是不斷汗出。這是大便成硬的一個徵候,尤其譫語,潮熱而譫語也是大便硬,頭前都有了。那麼這個大便成硬的這個證候就十分充足了,所以儘管與大承氣湯下之。

胡希恕講傷寒論-第四章辨陽明病脈證並治-第219條

 

胡希恕講傷寒論-第四章辨陽明病脈證並治-第219條

       三陽合病,腹滿身重,難以轉側,口不仁,面垢,譫語遺尿。發汗則譫語,下之則額上生汗,手足逆冷。若自汗出者,白虎湯主之。

       三陽合病,腹滿身重,難以轉側,口不仁,而面垢,應該有個而字。……譫語甚,因為頭前有一個譫語遺尿嘛,那麼後來經過發展汗,胃中更燥了,他這個譫語更厲害了,應該有甚字,下之則額上生汗,手足逆冷。若自汗出者,白虎湯主之。這個合病啊與這個並病不一樣地,頭前咱們也講過了,同時發病者謂之合病。一個病先發,而後轉屬到旁的病,那麼前一個病還有,二一個病又見了叫併病。太陽陽明並病吧,由太陽病轉屬陽明,陽明病見了,但太陽病不罷,這叫並病。合病就不是了,一發作就是同時來,三陽合病者,就三陽同時有病,同時發病。

       雖然這麼說,但這一段,指著下面證候說的,腹滿,譫語,遺尿,這是屬於陽明了,脹滿,趙語,遺尿,說胡話,小便失禁,這個小便失禁因熱,這個很多呀。身重難以轉側,這個身重地厲害呀,以至於難以轉側,這是體有濕,這個應該列於太陽篇,就是濕熱這麼一種情況這是在表嘛,應該是太陽病,這是太陽證。口不仁,就口舌乾燥,不知五味,吃什麼東西啊不知其味,面垢,不是不洗臉,他這個臉看著污垢,這個屬於少陽,少陽證。那麼這個表裡,半表半里這種證候,交錯互見,所以叫三陽合病。這一來就是這個病。那麼這個病啊,這是今後咱們所說的溫濕病。我們頭前講了,這個水火這兩個東西不同時存在地,這個咱們講的陽明病,主要還是以陽明為主地。他這陽明呢,他是熱盛,消耗人的體液,所以陽明病發多汗。一方面多汗,一方面小便利,那麼那個時候呢,身上液體就相當少了,所以大便乾燥,這是我們講的,頭前那個是為悉在太陰,那個已經講了,那麼這個他是有熱,內裡有熱,內裡有熱呀,他把這個濕呀,盡量向外排斥,可能排斥到體表沒等他那個大汗出呀,這個陽明病他是蒸蒸汗出啊。那他還沒到那個地步,那麼,所以身上沉,這裡頭有停濕。那麼這個時候呢,一般這應該要用白虎湯。所以,底下,若自汗出者,已經有汗了,這個若自汗出跟上邊是一起的,就是腹滿身重難以轉側口不仁而面垢,譫語遺尿自汗出者,白虎湯。這是用白虎湯來主之者。
那麼這個病呢,雖然裡頭熱。這個譫語這是一個胃不和,一個熱象了,那麼,但是他裡頭沒結實,這個身重就是裡頭不結實一個徵候。說明,身重濕還存在呢嘛。他裡頭不會結實的,所以這時候他不能吃瀉藥,尤其這個濕,你們看這個金匱要略上就有。所以濕家下之,濕家沒有下法,濕家只是利小便或發汗,沒有下法。要濕家下之額上出汗,如果小便利,微喘小便利則死,你們看金匱要略上就有,痙濕謁,傷寒論上也有個痙攣濕謁,若下利不止者也死。所以這個他也下,這個下他怎麼沒死呀?他這個陽明病有里熱的關係。但是也不得了,也是額上生汗,他不是額上汗出,這是生汗,一個虛陽上肖的樣了,那麼究竟是胃受不了了。他裡頭不實,,那麼胃虛,水穀不布了,所以,四肢逆冷,他沒到死候,所以在這個有表的濕,又有少陽病,少陽病是不可通下,也不可發汗,所以這個,只能用白虎湯清肅內外之熱。所以說他如果是自汗出而並不是經過發汗來的,就是根據頭前那個一系列的證候,應該用白虎湯。這種病也挺多呀,那麼後世所說的溫病裡頭,有濕溫之類的就屬於這個,那麼這個濕溫呢,他不是外頭受濕了,存在有里熱排斥往外來。那麼如果外邊流汗出的多,小便也利,逐漸地他身上就不重了,那麼就結實於裡了,那麼這個時候可以宜下。那麼在這個熱一去了,也不往外排水份了,這個身上也不沉了,也沒濕了,所以他這個主要是由於內熱造成的,還是白虎湯證,所以他這個以白虎湯為主治的這種三陽合病。
這個白虎湯咱們頭前講了,知母,石膏,甘草,粳米。那麼也有對有濕的,白虎湯加蒼術的,用不著的,他這個知母,這個藥,就下水你們看神農本草經就有,它就下水,治水腫,咱們有一個桂枝芍藥知母湯,那裡頭就用這個來消腳腫的。腳腫如拓嘛。這個不要擱蒼術,他熱,蒼術是溫性藥,不利於因熱逼濕在體外。在金匱要略裡頭,濕和水氣他分兩章。這個濕呀,他不成腫,不過在裡面含濕而已。所以他這個風濕相搏,他不骨節痛了,那個濕也看不著,他要有外形了,腫了就叫水氣。那叫水氣,所以金匱要略他分兩個,那麼這個濕呢也有。古人又分裡濕外濕,究竟這個外濕呀是不是從外邊受濕,是值得考慮地。這個我們先不講那個,有機會咱們再講。那麼這一段呢,他是由於內熱。陽明病還是主要還是陽明,陽明病啊在這個熱已經熾熱了,這個裡邊還不燥,外邊還挺濕。所以挺濕就因為熱,他排斥人身上的體液,那在有濕的這個階段,那胃絕不實,不到那個實的證候是不可下的。下了,虛其胃,病變百出啊,那麼這個說是額上汗,四肢逆冷,那麼這個就是濕,從這個濕上說的。

胡希恕講傷寒論-第四章辨陽明病脈證並治-第218條

 

胡希恕講傷寒論-第四章辨陽明病脈證並治-第218條

       傷寒四五日,脈沉喘滿,沉為在裡,而反發其汗,津液越出,大便為難,表虛裡實,久則譫語。
       上邊說的是太陽中風,這個說的太陽傷寒。太陽傷寒,太陽傷寒也有在中間,傳變為裡證地,四五日的時候,濃稠而喘滿。沉主裡呀,這個喘滿不是表證了,純粹是裡實,他壓迫這個橫膈膜呀,那麼呼吸困難而喘滿。反發其汗,這陣兒再發汗是不行了。他脈不浮了,這個表證已經沒有了,那麼再奪其津液,大便為難,那就是絕對大便就困難了,因汗而表虛,病再奪汗,裡更實了。所以表虛裡實久則沒有不發生譫語的。那麼這段他沒出治法了,後頭可是要有的了。咱們今天就講到這裡。

胡希恕講傷寒論-第四章辨陽明病脈證並治-第217條

 

胡希恕講傷寒論-第四章辨陽明病脈證並治-第217條

       汗出譫語者,以有燥屎在胃中,此為風也,須下者,過經乃可下之。下之若早,語言必亂,以表虛裡實故也。下之愈,宜大承氣湯。

       這個他說太陽中風,自汗出呀,他後頭有此為風也,所以他這個書文字呀是不好懂。他本來是太陽中風自汗出,在這個太陽病的中間而譫語,這個病就是來的猛、爆、快,那麼這個在太陽中風地期間呢就並發陽明病而譫語,這病不可輕視,你看這個他就不像頭前那個辨法了,那麼太陽中風這個病,沒有不熱的,發熱汗出,惡風,脈緩嘛。那麼他這個傳裡,馬上他又譫語,大便就硬,所以這個病不可輕視地。須下之。須下之指的用大承氣湯。可是有一樣,過經乃可下之。他在太陽病這個中間發生的,得太陽病解之後你才下。下之若早語言必亂哪,他本來就譫語,下之若早,此外邪整個內陷,更譫語煩亂了。那麼因為表虛裡實故也。這個病盡入於裡,表沒病是為虛,病俱在裡,裡才實,他是這麼一個情況那麼言外,表不解呢,先解表,還是先吃桂枝湯。那麼表解之後,你再用大承氣湯。如果在臨床上也是,病有這樣的,後頭他有急下證。傷寒也好,中風好,那麼這個病啊非常地迅急猛,那麼這個也不要守常規,趕緊急救。這個也是,這個他就不像上邊了,光譫語,咱們就吃大承所湯呢,他這意思是此為風也。他這句話就是說明這在太陽中風這個階段上,太陽中風還沒好呢,馬上病入里而就譫語。這個二陽並病,太陽病傳裡,並發陽明病,一下子就譫語,這個夠迅速地,一般這都不這樣,都是先經過白虎湯證。口乾燥​​,想喝水呀,汗出地厲害。這就是太陽陽明並生病了,要經過白虎當兵證這個階段。這個不是直接就得,由太陽病直接並發為陽明病,他是一個承氣湯證候了。這個病不可輕視地,所以用大承氣湯。再講一段就算了。

胡希恕講傷寒論-第四章辨陽明病脈證並治-第216條

 

胡希恕講傷寒論-第四章辨陽明病脈證並治-第216條

       陽明病,下血諫語者,此為熱入血室;但頭汗出者,刺期門,隨其實而瀉之,濈然汗出則愈。
       由這一段,咱們在太陽篇講那個。所以現在把這個熱入血室,這就是瘀血證的。凡是出血,十有八九瘀血,這個要注意。那麼下血呀,衄血等等,都是一個瘀血證候多啊。常常用祛瘀法就可以好的。咱們在太陽篇是這個血證。咱們現在這個教材改的,弄個什麼,太陽腑證。因為有瘀,太陽非經鬱熱在裡故也,有這麼一句話。那麼陽明病怎麼說呢?也能說是太陽腑證嗎?所以是亂扯。他這就是人呢,素日有瘀血,哪個地方有病,哪個地方虛,邪之所湊,其氣必虛,素日有瘀血,這個瘀血大概都是在少腹部為多。因為人他是個站立的動物嘛,液體他就下,所以要有瘀血呀常常地在少腹這個部位就是盆腔這個地方,那麼這個地方素日潛伏有瘀血,你得了陽明病這個熱進裡,這就是內經:哪塊虛,邪就往哪塊去。這個地方下血就是瘀血!那麼這時候你看他身上不出汗,那這熱都往這塊來,但胃裡頭還是熱的,他屬於陽明病嘛。那麼對這個病啊,我們可以用這種祛瘀藥,這我治過,那麼但頭汗出,這個熱不得旁出下入血室了嘛。刺期門,這用這個,咱們講的那個頭前太陽篇是一樣,這個期門穴瀉心下,這個熱邪嘛,瀉其熱,隨其實而瀉。雖然熱入血室,但這個熱從哪入血室呀!
還是陽明病。胃家實,還是在上邊,所以說隨其實而瀉之。那麼在太陽篇叫隨其實而取之。那熱去了,裡和表他就頭汗了,出汗了,濈然汗出而解。那麼這個他不只諫語,這個熱入血室呀,甚至於如狂。我遇過這種重證,上面我證的柴胡劑的時候,提到這個事了。我的一個朋友,他​​的愛人,那時候感冒來例假。她那個厲害,當時我給她看時十來天了,那就是如見鬼狀,她管他丈夫都叫小鬼。不認識人了,我給她看,看脈都不要,起不來了,你跟她切脈,她叫鬼,後來拿人按著胳膊,我才能摸摸脈那就是快的很,脈呀,還有多少浮。這個人我記得還挺清楚。姓徐,叫徐秀珍。那麼那個事也挺巧,當時我鬧眼睛,我借一副鏡子,是茶鏡,我看完她脈了,我就給她開個方子,我就回來了。回來我眼鏡落那了,我吃完午餐了,我說哎呀我鏡子哪去了,我一想想落他那了。我就趕緊上他家拿眼鏡去了。我一進屋子,他那炸藥呢。我聞那藥味呀,是一股當歸味,不是我開的那方子。我就心裡明白了。我就問他,我說,你炸藥呢?他說,是,煎藥呢。我說不是我那藥了吧?
他就告訴我,他說她的姨娘來了,這個人就要死了,她北京,她姨娘就一個親人,你不告訴她姨娘,這多不好哇。她姨媽來了,一說請大夫沒,我說請了朋友,她不願意了,朋友不花錢那,是不!她姨媽就給找個大夫,大概他那藥裡就有當歸。我聞那當歸味挺衝嘛。完了,我就笑了。你不信就算了,我說她這個病啊,我聞這個味是個補藥,管補的,我也好說話我說只能一個法子,沒有旁的法子,你信不信由你,我這麼說呢,他父親在里屋,他父親老頭挺明白,就過來了。他說這胡大夫給我們不是一次看病了,每次都什麼,我聽他這話也是絕對有理的。得了,他這個藥倒了。把我那副藥也煎了,我就用的大柴胡桂枝茯苓丸加石膏。所以這種病很多,但是那個是比這個病重。那麼這個病呢也是得用祛瘀藥,較比好。刺期門也行,陽明也有熱入血室,這是男人,女人就影響月經了,月經一定終止了,她吃幾天也得了。所以這陽明病也有熱入血室,這是男人。那女人呢,就是影響她的月經了。月經一定要是終止了,血與熱而結嘛,血因熱而結嘛。所以這個東西它不是膀胱裡頭的病了。膀胱裡頭病是太陽腑病,在太陽經。在陽明經不說了。這是陽明生的病。所以這個書啊,尤其讀他這個書總要前後把它普遍看了,不是這個病在這這麼說,到那個就得那麼說了,那不對,那哪對呀,這可以咱們現在有教材,還那麼搞呢,的確是有問題。這個東西啊…

胡希恕講傷寒論-第四章辨陽明病脈證並治-第215條

 

胡希恕講傷寒論-第四章辨陽明病脈證並治-第215條

       陽明病,諫語有潮熱,反不能食者,胃中必有燥屎五、六枚也。若能食者,但硬耳,宜大承氣湯下之。
       你們一看這裡就明白了,陽明病,譫語有潮熱,反不能食者胃中必有燥屎五六枚也。若能食者,但硬耳,宜大承氣下之。譫語有潮熱則裡結實呀!裡有熱,熱能化食嘛,應當能吃才對呀,而反不能吃,這怎麼個事情呢?這就是不但腸子裡頭有燥屎,這個胃裡頭也有燥屎了,古人是這麼看的。其實胃呀,我們方才說了胃裡頭不會有屎的,就是食物燥結了,那麼食物燥結有宿食呀,那個胃裡頭有東西,就不能吃了。所以那個實到家了,反不能吃,所以就這麼一個裡實。若能食者,有熱他應該能食嘛,他也能吃,但硬耳,那胃裡頭沒燥屎,大便可是硬啊,大承氣湯主之。(此處,當理解為兜轉筆頭之寫法,宜大承氣湯下之,應該在胃中必有燥屎五六枚之後。)即是陽明病潮熱,譫語有潮熱,或無論能食或不能食,全用大承氣湯主之。你看看這段與上面那段再對照,上面,陽明病潮熱,譫語發潮熱,脈滑而疾者,反宜小承氣湯主之。這哪對呀。那這一段很明白是吧!陽明病譫語有潮熱,不論反不能食或說能食,全是大便硬啊。不能食呢,跑到胃裡頭他也有燥屎了,大承氣湯主之。看這段可知上一段明明白是錯的,後面又說了,脈滑當有所去,大承氣湯主之,這個脈滑也是承氣湯證。所以,這個上邊這段是有問題的,一對照就可以看得出來。

胡希恕講傷寒論-第四章辨陽明病脈證並治-第214條

 

胡希恕講傷寒論-第四章辨陽明病脈證並治-第214條

       陽明病,譫語發潮熱,脈滑而疾者,小承氣湯主之。因與承氣湯一公升,腹中轉矢氣者,更服一公升;若不轉矢氣,勿更與之。明日不大便,脈反微澀者,裡虛也,為難治,不可更與承氣湯也。

       陽明病,譫語發潮熱,脈滑而疾者,小承氣湯主之。這個是錯的。陽明病譫語發潮熱,這是大承氣湯證。脈滑而疾,這個疾就是數之甚也。脈數有時候主虛,虛熱證最多,但是脈滑而數,脈滑主實,這是實熱之象。數者為熱,數者為虛。你像肺結核那個脈數,是虛數無力呀,到了末期了,那個脈一按沒了。可是稍一按,那個脈噔噔噔噔快的很,那是虛。脈滑而數,這是實,這是大承氣湯證。所以這個小承氣湯主之,我認為是錯的。尤其後頭因與承氣湯一公升,腹中轉矢氣者,更服一公升,若不轉矢氣者,勿更與之。明日不大便,脈反微澀者,裡虛也,不可更與之。

       這個不是這段上的,不知哪段的,擱這來了,所以以下這個更沒道理,這麼多的實證吃小承氣湯,還會有這個情形嗎?不會有的。這個就是陽明病,諫語潮熱,脈滑而實的大承氣湯主之。下邊這個都是閒文,不要信這個了,這總是有錯的。各家也有怫然證的瞎說。沒有這個事,這麼實的證,證實、脈實,哪有用小承氣湯的。

胡希恕講傷寒論-第四章辨陽明病脈證並治-第213條

 

胡希恕講傷寒論-第四章辨陽明病脈證並治-第213條

       陽明病,其人多汗,以津液外出,胃中燥,大便必硬,硬則譫語,小承氣湯主之。若一服譫語止者,更莫復服。

       你看這個辨證多細呀!這個不是由先有熱來的,這個人素日就多汗,他得了陽明病,他這個汗還是多。你看這個他也沒說發潮熱,他就由於多汗而津液外出,這個身體的津液往外,那麼胃中他自然就燥了,大便也硬,硬了就譫語。所以說只是一個諫就給吃大承氣湯這是不對的。你得改,所以這個辨證你準得細呀。他這個由於多汗,大便硬而譫語,那麼這個就說陽絕液竭,就是津液根本就是虛呀。這個沒有用大承氣湯的必要。小承氣湯主之。這個地方都細膩極了。所以我們說這個方證,方劑的適應證,既要掌握他的這個證也要掌握這個情。

       這個怎麼來的?他這就由於多汗,他沒有那極大的熱,當然我們在這個地方要有臨床地話呢,我們手也得勤勤。你要按按他這個肚子。真正的大承氣湯證啊,那上不得手啊,一按他就……他怕按這個。咱學院一個老朋友陳慎吾,他死了,他的母親得痢疾,得痢疾呀,她有這麼一個兩個月,這個痢疾不好。陳慎吾沒辦法他找我給看去。我一看那老太太呀,說胡話,那舌苔那個黃呀、乾!我一看就是大承氣湯證,我可不敢用啊,這老太太七十多歲了。我要陳慎吾,我說你按著肚子,我說老太太也是女的,我也不好給她按肚子去,我請他兒子按。陳慎吾一上手,這嗷嗷叫喚。我說沒問題,吃大承氣湯。她吃這個藥啊,她一宿竟拉下這個乾粑粑來了,拉到這麼一個盆裡當當三響,完了就好了。她是痢疾,她一天下重的很。所以治病就是……不能夠,當然是由於先頭出汗多,裡頭絕不那麼實地厲害,雖然譫語,這個大便也不過是初硬後溏的。這時候可以按著腹,尤其心下這個部位。如果實的厲害,人吃的東西也停宿,胃他也不消化,他津液虧嘛。下面這個胃中有燥屎,其實胃中不能有燥屎,他那個食物在裡頭燥結了。那你要按這心下,他非常痛。那麼這個其人多汗,以津液外出,胃中燥,大便必硬,硬則譫語。這個大便硬而譫語就是由於汗出多了。那麼這個當然就無法大攻破。他沒有潮熱的那種情況。實質裡頭也不是那麼結實的厲害。這個辨證都夠細的。所以這地方要留心。

       你像頭前說的這個:發汗多,若重發汗,如果沒有其它情形只是大便硬而譫語,也遵這個例子,也不能使大承氣湯,那麼如果他到後頭,脈已經短了,那非死不可了,那你吃這個藥也不行。所以由於汗多,亡失津液造成的大便硬,大承氣湯要慎用、慎重。

胡希恕講傷寒論-第四章辨陽明病脈證並治-第212條

 

胡希恕講傷寒論-第四章辨陽明病脈證並治-第212條

       傷寒若吐,若下後,不解,不大便五六日,上至十餘日,日晡所發潮熱,不惡寒,獨語如見鬼狀。若劇者,發則不識人,循衣摸床,捏而不安,微喘直視,脈弦者生,澀者死,微者但發熱譫語者,大承氣湯主之,若一利,止後服。

       太陽傷寒依法當發汗,若吐若下,全為誤治,一方面喪失津液,再者虛其里,外邪陷於裡,就發生陽明病,不大便已五六天了,隻至十餘日,一直到十餘日也不大便,日晡所發潮熱……。這一般的老太太都知道。平靜不安,無故驚恐不安。微喘直視,我們頭前說了,直視瞻語,喘滿者死呀!他沒到喘滿的時候,微喘,這病就相當可以了。直視而微喘,氣欲上脫而未脫,所以說沒到死的時候。那麼這個時候就看脈吧,脈弦者生,弦是有餘的脈,弦與弱是相對的,脈弦說明這個身體還有抵抗力,還不是一個虛到家,還可以用大承氣湯背城一戰。脈澀者死,澀者,指虛到極了,血液虛極之下,那不能任藥了,大承氣湯下去就死。不吃大承氣湯非死不可,就是治也死不治也死,他不勝藥了,大承氣湯下去,人虛到這個分氣上,他對這個藥不任,就是不勝這個藥。你要不是吃大承氣湯呢,他這個病去不了,所以這個裡邊非死不可。但發熱譫語者,這回頭說獨語如見鬼狀以前這一節。只是發熱譫語呀,微者,輕的話,只是像上邊說的這個日晡所發潮熱,不惡寒,如見鬼狀,這種譫語,這不要緊,那就用大承氣湯下了就可以好了。

       那麼這一段的意思,就是我方才所說的這個,因為這個該攻你得攻,所以當大夫啊,又要細心,慎重,又要放膽子,你該攻你得攻,到這個時候了,這個病人到循衣摸床,↑而不安,微喘直視,到這麼一個分上就純給耽誤了。這個耽誤也未必是一個大夫耽誤的。你像有很多呀:現在我講這個?遇到這種熱病啊,咱們十有八九認為,一見到熱就是陰虛。六味地黃丸再有這個……就上來了。這東西坑人。頂大了一看譫語了,這是擾亂神明了,這又是局方至寶了、安宮牛黃又來了,這是看家本領,過去就沒招兒了。其實,這個他是內實,這個東西都不行啊,都屬於害人。這我說這話也許過激一點,但是我是的確看到這麼誤人的。他這段書啊,就是這個不要延誤到這個程度上,但是這個也是有誤詒的,這個誤治是最厲害的,本來這個陽明病就傷人津液,這個由於誤吐誤下,根本在治療上就傷津液,而又把外邪引到於裡,而發生陽明病,他來了勢頭就是重的。所以這個地方呀,我認為他這幾大段都是給大夫看的。這麼樣地治壞人是很不少。這個大承氣湯每副都這樣的,如果一服利,就止後服。這個峻攻的藥沒有連續攻勢的。古人也講這個:服微而愈嘛!只是你這個藥用的恰當,那也不會不好地。而且這個藥也沒有連續用的。

胡希恕講傷寒論-第四章辨陽明病脈證並治-第211條

 

胡希恕講傷寒論-第四章辨陽明病脈證並治-第211條

       發汗多,若重發汗者,亡其陽,諫語脈短者死;脈自和者不死。

       這個是治死的,發汗多就是反覆發汗,若重發汗,二者都是亡其陽,陽就是津液,在此更明確了。故此書上的陽都指津液。發汗最人津液,由於大量津液亡失,胃中乾就要譫語,這個純粹是被治的,脈短則死,看津液虛到哪個份上,脈一般上到寸口,下到尺中,現在脈短就剩下關上一點叫短,上不及寸,下不及尺,脈短者是血液津液虛竭之象,非死不可。

       脈自和者不死,脈上下勻調,是脈沒虛到家,雖譫語,不要緊,這個我遇到過,有一個山東人,姓馬,糖尿病,主要用白虎增液加人參之類,很快就控制了,自家窮,住在我學生家,後來感冒了,流感,住院,打針,發熱不退,又吃啊斯匹林等發汗,一吃熱退,今天退明天就又燒起來,又發汗反覆治療一個多月,後來我那個學生,去醫院看她,不行了,給我說,這姓馬的,女的,壞了,得感冒了,住醫院了,我去一看,不行了,也請了別的大夫。後來叫我去看,我是私人開業的,在大醫院受歧視,我說不。後來去了,此人骨瘦如柴,穿襪子,就像棍子似的,瘦的沒了。就是因反覆發汗,我一看在我之前也請了一個中醫,方子是四逆湯、附子、乾薑、甘草,也是好大夫開的,我也沒支聲,後來我學生出來我說,沒有治療的,脈浮而無力,虛數無度,快的很,還是發熱,我說現在就一個法子,也不能救其命,但可能好一點,用大量白虎加人參,人參起碼用西洋參一兩。大量人參,大理石膏,後來學生說她太窮了,要是好不了就不治了。後來很快就死了,就是給治死的。現在這種流感,打吊針不會好的,所以開始的熱,就用小柴胡加石膏非常好,不會有這種情形,一發汗,體溫當時散一散就好了。古人發汗不會反覆發汗的,所以麻黃湯之後表不解,只能用桂枝湯,桂枝湯解肌呀,不是大發汗藥。

胡希恕講傷寒論-第四章辨陽明病脈證並治-第210條

 

胡希恕講傷寒論-第四章辨陽明病脈證並治-第210條

       夫實則譫語,虛則鄭聲。鄭聲,重語也。直視譫語,喘滿者死。不利者亦死。
       譫語是裡實證常遭遇的,在陽明病裡面也是一個主要的見證人。裡實要譫語,所以說實則譫語,譫語就是狂言亂語,說胡話,虛則鄭聲,鄭聲者,重也,一句話沒完沒了的重疊說。狂言亂道不要緊,是實,攻就能好。一句話,小聲小氣,默默沒完沒了,叫鄭聲,為正虛,成問題。我們陽明的實都是由於津虛到了一定的程度,直視者,精氣不能榮於目,直視譫語,陽明病裡實,即譫語而眼球不能動了,直視說明津液不榮於目,喘滿者死,喘滿者氣脫於上,下利者也死,虛極而脫,是津液脫於下也,必死,虛極由陽入陰,所以陽明病本來如實法,實證好治,這就是方才說該謹慎,該放膽要放膽,該用大承氣必得用,要到譫語直視發生喘滿下利,則是延誤了。遇到熱病,亂用滋陰清熱,不行,該攻得攻,要等到邪實正衰,則無所措手,補虛,越補越實,去病,則人不勝藥,非死不可。到虛脫的時候更完了。

胡希恕講傷寒論-第四章辨陽明病脈證並治-第209條

 

胡希恕講傷寒論-第四章辨陽明病脈證並治-第209條

       陽明病,潮熱,大便微硬者,可與大承氣湯,不硬者,不與之。若不大便六七日,恐有燥屎,欲知之法,少與小承氣湯,湯入腹中,轉矢氣者,此有燥屎,乃可攻之;若不轉矢氣者,此但初頭硬,後必溏,不可攻之,攻這,必脹滿不能食也。欲飲水者,與水則噠。其後發熱者,必大便復硬而少也,以小承氣湯和之。不轉矢氣者,慎不可攻也。
       這段相當好,陽明病要是發潮熱,根據前面發潮熱,可攻。但必須大便微硬,這才能用大承氣湯,這裡容易誤會,不是大承氣湯專攻硬便,大便硬是用大承氣湯的火候,全是熱實於裡的一種病叫陽明病,大承氣湯的應用必須大便硬才能用。要是不硬不能用大承氣湯。要是把大承氣湯看成是專攻大便就錯了,他是治病的,大便硬是用的火候。不大便已經六、七天了,究竟是大便硬與不硬呢?要有硬的證候,可用,如手足戢戢然汗出等。如果沒有證侯,已六、七天不大便,恐怕有燥屎。欲知之法,少與小敢湯,在此過程中可以看出,如果是大承氣湯證,屎已硬了,與小承氣湯大便下不來的,但與之也無害,湯入腹只轉矢氣而已,即放屁,下面通氣,那是裡頭有燥屎,小承氣湯力量不及,乃可用大承氣湯,如果不轉矢氣,大便就下來了,此但初頭硬後必溏,這用小承氣就對了。如果吃大承氣湯,必然滿不能食也,攻伐太過,虛其胃氣,就發虛脹虛滿,而不能食。欲飲水者,因大下後僵津厲害,想喝水,但與水則噠,胃太虛了,所以既是試之,也是治之。其後發熱者,吃過小承氣湯,已下初硬後溏的大便,潮熱也好了,也可是不多久又發燒了,又發潮熱,必大便變硬而少也,一定是大便又硬了,也應是初硬後溏,而且也少,因瀉過了。以小承氣湯和這。如吃小承氣湯轉矢氣,且病進展了,大便變硬了,用大承氣湯。如不轉矢氣者,慎不可攻也。
       這段說大小承氣湯,要慎重,臨床上,疑似這間從輕治不要從重治,無論汗吐下皆如此。

胡希恕講傷寒論-第四章辨陽明病脈證並治-第208條

 

胡希恕講傷寒論-第四章辨陽明病脈證並治-第208條

       陽明病脈遲雖汗出,不惡寒者,其身必重,短氣腹滿而喘。有潮熱者,此外欲解,可攻裡也。手足戢然而汗出者,此大便已硬也,大承氣湯主之;若汗多微發熱惡寒者,外未解也,其熱不潮,未可與承氣湯;若腹在滿不通者,可與小承氣湯,微和胃氣,勿令大洩下。

       脈遲是與數相對,數為有餘之脈,遲為不及之脈,有及的脈多主寒,主虛等不足之病,陽明病而遇此脈當心其虛,此段主要講的是攻。陽明病,脈遲,雖然汗出,不惡寒,即外證俱備,但脈遲,裡頭不會邪熱太甚,其身必重,即外有濕,濕在組織裡面則沉,短氣是裡有飲,金匱裡有,食少飲多,水停心下,甚者則悸,即心跳,水氣凌心,微者則短氣。腹滿而喘,既是停飲,裡面的就不會那實。如實的厲害也喘,而此實的不厲害而喘,是熱往上壅。既有停飲,同時熱往上壅,二者相結也能使腹滿而喘。此種情況不可下。這裡所舉的證狀全是下的證候,但是脈心,恐怕有虛,恐怕沒實到下的程度。前面講了“系在太陰”,病傳入胃腸之裡,假設此人數日里頭多食多飲的人,就是裡頭有水,如果濕勝於熱,如邪熱傳入裡,則發生太陰病,就腹痛下利等。如熱勝濕,所以陽明病法多汗,水火二者不能同時存在的,如果熱盛則傷人津液,一方面出汗,一方面小便數。在體外沒有什麼津液,甚至不能沉,沉說明有很多的濕,所以身沉裡頭不會熱得了不得,熱結的不會那麼深,這種情景不可下也。有潮熱者,這潮熱並不是日晡所發熱,只是一種來勢兇猛的這種熱,即熱之甚也,如潮水一般,言其勢重而多,蒸蒸發熱。出現這種熱,表示外欲解,可攻裡。如果手足戢戢然汗出,當然身上早就出汗了,現在手足也不斷發汗,綿綿不汗,這表示大便,已硬之候。大承氣湯主之,大承氣湯瀉猛峻,要慎用,必須有潮熱,而大便也硬,大便硬有多種證候,手足戢然汗出也是大便硬的一種證候。陽明病是熱甚使津液盡量往外蒸,那麼裡面不斷沒有水,而且全身乾,這時的陽明脈遲,如何解釋呢?所以不及的脈也常主有餘,有餘到相當的程度,人的津液大傷,脈也遲。此書中遲脈多營氣不足,血少故也,脈遲。這時的脈遲是真正的可下之脈。

       若汗多微發熱惡寒者,外未解也。假若汗出不少,陽明病法多汗,發熱不是潮熱而是微發熱。還有惡寒,外未解也。也不能攻,當先解外,宜法與桂枝湯是對的。前面講瞭如果有表證又有里證,即是太陽陽明並病,表未解必先解表而後攻裡,此為定法。其熱不潮,未可與承氣湯,只是微熱,不可攻。熱不潮,指沒到潮水一般的熱,不可攻。若腹大滿不通者,可與小承氣湯,如果沒有潮熱真正大滿,腹脹滿而大便不通,也只能用小承氣湯和其胃而已,也不能大承氣湯。小承氣湯也能通便,消脹力量相當強,有厚實、枳實。微和胃氣,勿令大瀉下。微和就是不能盡劑,原方不要全部喝完。此條分析大承氣湯、小承氣湯。此書辨證主要在方證上。所以既辨病形,即六經,然後更分析八綱(即寒熱虛實),六經即是表裡陰陽。在六經的基礎上再分寒熱虛實,比方說潮熱可攻,可用大承氣,小承氣調胃承氣等,大承氣湯、大黃、枳實、厚實、芒硝。大量厚實、枳實,此二藥行氣消脹,加上大黃芒硝,攻下的力量相當猛峻,所以大承氣湯治大實大滿貫大痛,脹的厲害,熱的厲害也疼,所以藥量相當的大,藥劑相當猛,故要慎用。芒硝去熱軟堅通便,治熱,潮熱都用芒硝,配大黃瀉下夠重,再用行氣消脹的這種藥則更猛,厚朴半升相當重,枳這五枚,也有五、六錢,現在用大黃、芒硝給三、四錢,​​最多五、六錢,厚實、枳實四、五錢即可。小承氣湯差不多,把芒硝去了,瀉下作用就不重,有厚實、枳實也消脹,後面還有三物厚朴湯,單獨通便消脹,把厚實枳實加重,治上滿為主的,與調胃承氣湯比較,調胃承氣湯比小承氣湯通便作用強,但消脹不及小承氣。

胡希恕講傷寒論-第四章辨陽明病脈證並治-第207條

 

胡希恕講傷寒論-第四章辨陽明病脈證並治-第207條

       陽明病,不吐不下,心煩意亂者,可與調胃承氣湯。
       這是針對梔子豉湯說的,發汗吐下後心煩不得眠,那是虛煩,經過吐下之後,裡頭沒東西了。如果有陽明病的外觀,如外證發熱汗出,不惡寒只惡熱,主證是胃家實,這類的陽明病,沒經吐下,這種煩燥為實煩,是胃家實之煩,可與調胃承氣湯。調謂承氣湯在承氣湯中最輕的瀉下劑,調胃,指胃不和,而加以調,主要是甘草的作用,大黃加芒硝瀉下相當的重。芒硝軟堅去熱,大黃刺激湯道蠕動。配以甘草可緩其猛下,甘草在急迫的情況,如痛的急撻等,能緩解症情的急迫,如煩得睡不著,或痛的厲害等。在藥力方面也起緩的作用。調胃承氣湯用甘草使其瀉下作用緩緩發作,調和胃氣。臨床上大瀉下,大利尿劑,甘草不能用,如五苓散利尿最厲害,豬苓湯、大承氣、小承氣也沒有甘草。這個調胃承氣湯是不是大瀉下?是的,大黃四兩,頓服,應是錯,前面太陽篇調胃承氣湯是分溫再服。即便二次也是夠重的。芒硝應為半公升,不是半斤,即半茶杯,量也重,我們不要死拘泥於此分量。這幾個承氣湯都是的。“少少與之”,雖然量大,一回只吃那些也行。臨床用此方大黃頂多用四錢,即九克十克即可,芒硝12克分衝,一次6克,甘草6克。輕症可少少與之,重症可加重。此書上分二次吃,就是二劑,二劑大黃四兩(12錢)。

胡希恕講傷寒論-第四章辨陽明病脈證並治-第206條

 

胡希恕講傷寒論-第四章辨陽明病脈證並治-第206條

       陽明病,面合赤色,不可攻之,必發熱色黃,小便不利也。
       顏面紅,面頜赤色,即緣緣面赤,為陽氣怫鬱在表,還是要出汗,而汗不出,故而發紅。此表證有不可吃瀉藥,假攻之,必發熱色黃,小便不利。攻後,邪熱內陷,虛其內,水穀不別,小便不利,熱與水相鬱要發黃。
       這都說陽明禁下的幾條。心下硬滿,嘔多,臨床看問題要全面,不能片面。陽明病雖是以攻為主的治療方法,但有些不可妄攻的,必須知道。有些條文是因證辨證的,嘔而渴,手足厥者,必頭痛等,頭眩不惡寒,這都是因證辨證。頭眩常胃有停水,但不惡寒的頭眩是熱,熱往上攻,也頭暈。就是頭前講頭眩了,由於不能食。有些欲作谷疸的食難用飽的頭眩,不讓你認為頭眩全是胃虛有停飲的情況,也有其他的情況。

胡希恕講傷寒論-第四章辨陽明病脈證並治-第205條

 

胡希恕講傷寒論-第四章辨陽明病脈證並治-第205條

       陽明病,心下硬滿者,不可攻之。攻之,利遂不止者死,利止者愈。
       這更重要了,所以心下硬滿,胃虛,人參證,胃虛邪氣水氣都往胃裡去,故致胃處又硬又滿,胃家實方才不也說硬滿嗎?只是硬滿而無其他的熱,象實象,則為人參證,應用補中健胃的人參類的藥,萬不能攻。虛以實治,利不止者必死,利止者可以好。

胡希恕講傷寒論-第四章辨陽明病脈證並治-第204條

 

胡希恕講傷寒論-第四章辨陽明病脈證並治-第204條

       傷寒嘔多,雖有陽明證不可攻之。
       嘔多是少陽證,少陽病不可汗,亦不可下,少陽陽明還是常帶嘔的。微嘔也有攻的時候,如嘔多,說明少陽病還存在,雖有陽明證,也不過是少陽陽明並病而已,應從少陽治,可攻下。

胡希恕講傷寒論-第四章辨陽明病脈證並治-第203條

 

胡希恕講傷寒論-第四章辨陽明病脈證並治-第203條

       陽明病,本自汗出,醫更重發汗,病已差,尚微煩不了了者,此大便必硬故也。以亡津液,胃中乾燥,故令大便硬。當問其小便,日幾行,若本小便日三四行,今日再行,故知大便不久出;今為小便數少,以津液當還入胃中,故知不久必大便也。
       這幾個陽明病不是真正的陽明病,這節更是的,本自汗出,還是表證。要是陽明病重發汗,不會病已差,陽明病越發汗越壞,忌發汗。太陽中風應用桂枝湯發汗,雖然病差了,尚微煩不了了。表不解,他要煩,表解了不應該再煩,還微煩不了,這是由於汗多亡陽,胃中乾的關係,大便必硬,還是發汗造成的,所以底下有解釋,這個不要當陽明病來治,這是因亡津液,發汗不合法,重發其汗,胃中乾燥,所以大便硬,此時當問其小便,日幾行?若平時每日三四行,今日再行故知大便不久出,這沒關係的,逐漸津液恢復,大便還是會有的,什麼道理呢?現在小便次數少,津液當反於胃中,故知不久將大便。此大便硬不是因熱結的,陽明病便結必須治療。但是帽以陽明病,是衝這個汗出多,這個在自汗出,這個後頭也有。本自汗多,是太陽中風,但汗出過多也為太過,太過則結於裡,而成脾約的。這一點是似而非。所以帽以陽明病,是讓你區別,由於病在表,所以也用發汗劑,但發汗不得法,是重發其汗。本來有汗而重發汗,此書說發汗都是麻黃劑,幸運的是,發汗病已解,但只是微煩而不了了。要是陽明病發汗,絕對不會這樣,越發越務津助熱。根據全文,這不是真正的陽明病,這個書有的是,例如傷寒吧,有的不是太陽傷寒,又說無汗等。

胡希恕講傷寒論-第四章辨陽明病脈證並治-第202條

 

胡希恕講傷寒論-第四章辨陽明病脈證並治-第202條

       陽明病,脈浮而緊者,必潮熱,發作有時,但浮者,必盜汗出。
       裡有熱,渴,胃有熱,必渴,口乾,只是燥而不欲飲,不渴。可口燥的難受,願漱水,這是熱不在衛分,在血分,血分有熱,迫血妄行,常鼻衄,故此必衄。